破阵子其三

叶果群里的接龙,期待有人接棒接着写下去!!!大力出奇迹🌝🌝

前文:


01凤求凰-碎碎 

02贺新郎-大宝剑 



cp叶果注意

私设如山 欢迎捉虫



开始了。



刘皓是杭州市舶司提举,并不算是五仙教中人,但不知得了什么机缘,府上倒有不少五仙教教众暗中保护。肖时钦是最年轻的同知,查刘皓贪腐的这桩苦差便落到了他的头上,上头放出风声,但凡这桩差事办得漂亮,都指挥使的帽子就是他肖同知的了,他人都道肖时钦就要平步青云了,个中酸苦却只有他知。

他跟踪刘皓已有月余,没留神进了一处烟花之地,那些扑鼻的香粉让这位未经人事的肖同知瞬间红了耳根。而刘皓早就不知去向了。也正是这次,肖时钦意外救下了被人调戏的苏姝慕,虽然他那时还不知她的身份,还以为不过是个弱女子,就着苏花魁送来的黄汤,和着屋内温暖的温度,竟一时将心中愤恨吐露了出来。苏姝慕满脑子的鬼点子,顿时占出一条妙计。正所谓是英雄救美,总有好报,给肖时钦送来了这够吃一年的业绩。

抓刘皓最大的问题便在于五仙教,武林中人从不干涉朝廷,办公案自然就最忌讳牵扯武林江湖。锦衣卫上头虚与委蛇打定了主意让肖时钦啃这块骨头,做这桩稳赚不赔的买卖,断然不会替他出头得罪五仙教。肖同知只有宴请宾客,刘皓才会独来,就算是有高人暗中保护,直接趁乱拿下,到时候只要证据充分,便好交差。

“可肖某近日无事可宴啊?”

“怕什么,我假装嫁给你不就成了?”苏姝慕端着酒杯,眯着眼瞧着眼前的人,算着从黑木崖赶来,婚期那几天,那人恐怕就能收到自己的暗示,坐船来到杭州了吧。

 

至于之后,肖时钦又是如何知晓苏姝慕的真实身份,又是如何和陈掌柜的制定这一计划的,就都不赘述了。只等到大婚之日,悄悄地借点江湖之力,就当以恶治恶了。

可谁知大婚之日,新娘换了人倒是小事,叶修直接到访,肖时钦只的得在心里直呼“天要亡我”,他稍在两人之间看了看,聪慧如他,便抿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八卦滋味,看向叶修的眼神也带了玩味。

 

众人都停下了动作,一时间房间内无什么声响,倒是外头置办装饰的动静更加清晰了。

陈果盯着叶修,眼神浓重到似乎要穿透他。叶修读出了一丝惊讶,刚想开口,可陈果已经收回了情绪,把匣子放回了桌上,拿起盖头将头一蒙,坐到了床沿,“列位,替肖大人做事重要。”

莫凡等人收敛了架势,早就猜出了来人是谁,这么多年的默契做不得假,乖乖闭上了嘴。叶修心里却不是滋味,心说恨也好,都比无所谓好,陈果完全一副“沉默乃最高轻蔑”的态度,像一把冰刀剜在心上,刚刚刺进去时是痛的,流了血一瞬间化了些,纵使刀口变钝也要继续伤人心,更不是滋味了。

 

苏沐橙朝叶修挤挤眼,又朝肖时钦眨了眨眼睛,“还说顾不上呢?这不是多出来一个现成的人嘛!肖同知,这下好了,你不用担心什么老板娘的安危了,都交给他吧。”说罢又用肩膀把他撞到了陈果边上,陈果还是笔直地坐在床沿,纹丝不动。叶修把剑抱在胸口,用一声不吭表现了对苏沐橙提议的默认。

 

“……这,也成。”肖时钦在心中默念了三声“仕途要紧”,压下了熊熊八卦之心,“你也过来看看部署吧,别等下中了自己人的招。”

 

不知不觉间,天色渐渐变暗,外头的人声愈发嘈杂了,陈果坐在床头,好在有块盖头,遮住了她此时的神情。一双手不自觉地铰在一起,她恍惚间置身于当时和叶修成亲的洞房花烛夜,手腕上还套了沉沉的一对臂环,沉得好似要拖着陈果坠在这喜房不得动弹,来人掀开盖头,便看到黑黢黢一张脸,不见五官,那人说着“委身魔教教主,你又如何配做归德侯后人?”陈果想要开口为叶修申辩,却被那人狠狠捂住嘴鼻,她挣扎无力,在这一来一去之间,只觉得两股气在体内冲撞不得结果,脑袋昏昏沉沉,许是没想过在此时此地见到故人,竟一下魇住,倚着床睡了过去。

 

喜婆过来催说吉时将到,要新郎新娘快些出去,肖时钦自然已经穿戴整齐,走到床边,那一声“陈姑娘”还没有开口就被叶修狠狠瞪了回去。

叶修懒洋洋靠在床边,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懒洋洋,“方锐和陈果身材差不多,你让方锐出去和你拜堂。”

除开一阵哄笑,方锐听了直骂娘,却立马被莫凡抓住了手脚。饶是轻功傍身,却也动弹不得了,“好哇你个没良心的,你,你,还有你!恩将仇报,你会有报应的你。”

苏沐橙在角落笑得直不起腰,莫凡也有些忍不住,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,“我和肖同知部署了有半月,方锐有要守的关,你上来就把这局拆了,抓不到人该如何?”

“抓不到人我就亲自去他府上给你们把人抓回来。再说了,我不比方锐强?他能守的地方我用个小拇指就能守。”

 

苏沐橙早在方锐耳边耳语了几句,他也已经不闹了,听到叶修这句嘲讽也没有动气,认了命地从喜婆那里接过了另一块红盖头。“苏大小姐说的没错,陈老板是保全了苏沐橙的名节,可也实打实和肖时钦拜了堂,成了亲。我是男人,这拜堂做不了数,你看看我们这些男人,小乔小罗毛都没长齐呢,莫凡又不会来事,怎么看都是我最靠谱,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,过年我什么都不求了,等老板娘醒了,我假金得涨到六两。”

“好说,我帮你讲,你绝对是这她手下最贵的工。”叶修拍了拍方锐的肩,神色和感激之情却是认真的,方锐毕竟跟过两人一段日子,现下收起了嬉皮笑脸,反而用严肃回敬,悄悄附到叶修耳边说,“哥们这下可是豁出去了,你别辜负我!”叶修用笑回敬。而肖时钦现在是一点脾气也没了,自己的婚礼虽假,却已经换了两回新娘,这趟结束他恐怕想要修个长假去城北的月老庙谢罪求姻缘了。

 

陈果做了一个长长的梦,她在梦里哭了很久很久,好像要将这几年的愤恨都哭尽一般,哭得没有力气了,只听到有人唤她阿娘,她瞬间清醒了过来,掀开了盖头,第一眼便瞧见叶修笔直地站在床边,怀中抱着剑。

叶修回过头来看她,陈果不知该做如何反应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只能悻悻到,“他们人呢?”

“方锐替你拜堂,你接着睡吧。”叶修见人醒了过来,拉了把凳子便坐了过来。

“什么?”陈果这下急了,立马扔掉盖头,试图站起来,嘴里还嘟囔着“我的部署”,可因为刚一觉睡得有些沉,猛然起身竟然有些腿脚发软,叶修眼疾手快端住了她的胳膊,陈果倒像触了电似的躲开了。

“你就安心休息吧,苏沐橙说你几天没合眼了。”叶修倒也不恼,反而宽慰到。

“你来做什么?”

“我……我来……”

“今日,你又以什么身份来?”陈果并不是不知道父子两人的行踪,苏沐橙往信里递话的事,她一直默许,是她也有一丝期待,叶修辞了那个什么教的教主,从此不违背誓言,他俩还能好好相处。

“我是,肖时钦的朋友,来道喜的。”叶修听出了陈果的意思,可他知道二人之间的事,不是一个教主之位,一段誓言的问题,他给不出太多承诺。

 

气氛又一次降了下来,喜房的布置一直用心,龙凤双烛一直点着,跳动的火舌就像是两人不自然的心,只能错错落落,没办法同频。这时候有人跳上房顶,一串碎步声把瓦片踩得咯咯响,叶修和陈果默契地闭上了嘴,不发出一丝声响,两人都听着那人从西侧跑到东侧,每步踩得稳妥,但还是有些飘,并非肖时钦的手下,更不隶属陈果这里的老油条。

那人跑了一个来回,似乎是做了观察,最后在当中停了下来,这下又没了声响。

陈果和叶修两个人对了个眼神,立马知晓了对方的意思。

陈果坐到了床边,抓了把瓜子,磕得大声,又装作是无聊地拨弄起了挂帐子的金钩,金钩和床边的雕花相碰发出了轻微的响声。叶修小心挪了步,移到了房间的中间,等着上头的人破屋顶而入。

说时迟那时快,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蹬向屋内,屋顶登时破出一个洞来。砖瓦和人正要落下,叶修唰得撑开千机伞,将人往门外顶去,谁知那人似是早有预料,借力踩向了另一侧。

“今儿的生意不错,宰个圣姑,你又是谁?莫不是圣姑的好男人?”那人蒙着面又故意说些浑话,他身材纤细,步伐中竟有一丝阴柔,叶修没见过这种身法,只以为他是江湖中接些悬赏生意的生意人。大堂那里突然爆发一阵骚乱,叶修和陈果明白,那是乱中抓刘皓的计谋。

“你是五仙教的人?”陈果不知从哪出闪了出来,拿出盒子便是一场暴雨梨花,可那人竟一一躲过,全然不似刚在屋顶上施展蹩脚轻功的愣头青。

“呵,和那帮人为伍简直有辱家风。”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对峨眉刺,还装腔作势地挽了个花。陈果一使劲,将挂在纱帐外的红色婚帐撤下,将红绸拧成一条,缠在了手腕上,她双手一紧,那红色的帐便似有了生命一样响出啪的一声。两人从东西两端向中间走,叶修未将伞收拢,开合间带起的风吹动红烛,又有三人的步风与掌风,把火烛吹得更加晃动。

可那人就像条灵活的泥鳅,无论叶修和陈果两人怎么合力夹击,他都能巧妙躲过,三人早以从屋内缠斗到了院中。

叶修能瞧见陈果这几年的精进,一身红衣还着新娘妆,月色下显得更加凌厉了。陈果心里自嘲到,两人就算多年不见,真动起刀兵却还是懂得彼此。

 

东南边的厅堂还在吵闹,隐约能听到罗辑的声音和不知道谁的骂声。陈果盘算了下时间应当差不多了,一个滑步便走到叶修身后,拍了一下他的肩,又用眼神示意。叶修明白当下必须速战速决,否则再乱些,若是等来五仙教的救兵,两边的局势都要受创,那头的乱断不可引到这头,否则就光肖时钦宴请的那些名门正派,够他这个教主喝一壶。

 几个回合下来,黑衣人瞧出了一些名堂,加之那把怪异的武器,他的心里默默有了个猜想。

叶修这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,施展不开手脚,只得说,“你这单生意要挣多少钱?我双倍付你。”

那人似乎是受了侮辱一般,狠狠啐了一口,“你当我是什么人?难道要你的脏钱?你们魔教拐去双屿多少儿女?替倭国皇子做假勘合又贪了多少钱?私盐卖了多少?归云山庄丢的账簿和死的少东家,你魔教教主要担几分责?”说罢便抄起峨眉刺向叶修刺去。

 

叶修听了直上头,心说自己上任以来真是勤勤恳恳管教,不舍昼夜背锅,全然没有什么解释的心情,只想着赶紧撂倒这人再细细问陶轩又给他添了多少新烦恼,看着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,实在无心恋战,只是往后撤了一步,躲过了他的攻击。

 

“你在怕什么?”那人挑衅到,“魔教教主便只有这些本事吗?今天我一分钱也不要,只要你把‘罪人叶秋’写十万张纸写到城头撒!”

 

叶修刚想扶额,便听到一声“老大我来了”,那人后脑勺便狠狠挨了一板砖,那义愤填膺的语气还卡在喉咙没说完,便闷哼一声,倒了下去。这声音,叶修可太熟悉了,而后包荣兴眉飞色舞地讲述了方锐是如何如何英勇,苏沐橙的弓弩又是如何如何诡谲,罗辑又是如何如何长进,总之是事无巨细,透露万分想念。

听到肖时钦那里的事也告一段落,叶修心里半块石头落了地,可还有半块,仍悬在儿子身上,他答应儿子天黑就去接他,谁知道在这耽误的时间稍微长了些。想到儿子今天和他说的话,叶修把手往自己腰间一比,侧身向陈果说到,“对了,他这般高了……他很想你,你有空,过来瞧瞧他。”说完便下定决心一般,轻轻推开门,提了一口气,头也不回侧身便翻过了墙头。

 

 

 



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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